第475章 大王伺候_长门好细腰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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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475章 大王伺候

  第475章大王伺候

  今日的西京城,下着雪。

  出宫的马车,披着漫天飞舞的雪花,一路从开阳门到裴府,冯蕴都没有听到裴獗说话。

  她也没有什么心思过多言语,脑子里盘旋的还是那封信……

  到底是如何流出,又是如何落到端太后手上的?

  冯蕴百思不得其解,直到马车停下,她才认命地一笑。

  “大王想说什么便说,想问什么就问,无须如此……”

  这三天的事情,梅香院里的仆女,对外守口如瓶,对内却是满肚子的疑惑。

  “王妃。”

  四周寂静。

  冯蕴越想越觉得不太对。

  “腰腰,你该怎么叫我?”

  冯蕴吃过早食,又休息片刻,披一件厚实的雪狐氅子,便带着仆女去院子里采梅花。

  裴獗轻嗤一声。

  裴獗瞥一眼,看她突然乖顺下来,眉梢微沉。

  过去三天,在屋子里都闷坏了。

  她轻轻一笑,不言语,只看他如何。

  冯蕴从来没有觉得自己有这样浪荡过,羞恼得无以复加,又拿他无可奈何……

  左仲步子加快一些,到了近前,朝她点点头,对冯蕴抱拳一揖。

  小满已为人妇。

  又与几个仆女对视一眼,都有笑意。

  裴獗刚把她放在榻上,她身子便弹起来。

  “……”

  院子里,红梅正艳。

  可是,还有什么是比信的内容更严重,更让他难以消气的呢?

  裴獗看她一眼。

  水雾袅袅,一室涟漪。

  早上出门才折腾过一回,冯蕴下意识地抗拒。

  三天。

  裴獗还是板着脸,一直到将她绑好,这才停下,慢慢起身。

  “大王。”冯蕴盯着他,“我可以解释。”

  裴獗不说话。

  待她太好了,反常。

  黑眸幽幽。

  听小满说,大王没用早食就上朝去了,她长长吐出一口气。

  冯蕴以为裴獗是要消一消心头火,做好了准备,容他放肆这一回。

  是一个懂得揶揄的人。

  小满羞红了脸,再不敢跟冯蕴说话。

  露出的手臂、胸腹,紧实有力。

  但裴狗行事素来让人摸不到章程,她也不敢掉以轻心,双眼直勾勾看着他,朝他伸手……

  他们仿佛变成了一个整体。

  冯蕴其实很久不用这个东西了,逐渐适应他,也算如鱼得水,没有想到裴獗今儿个会如此贴心……

  裴獗等她缓过气了,才扳过她的脸。

  比以前更懂事许多。

  冯蕴问他,“此事,算过去了吗?”

  大王和娘子恩爱,她们这些身边人,最明白不过。

  冯蕴啊冯蕴。

  小满到嘴的话咽回去,弯腰行礼,“喏。”

  但这是裴府,不是长门,她懒得说什么。

  一件,又一件。

  “嗯。”他下颚线绷紧,神色沉戾。

  反正她们家娘子有本事,别看大王现在生气的样子,等睡一觉起来,就火气全消了。

  屋子里安静一片,落针可闻。

  “信是我以前写的,想必你看得出来。”

  小满应着,抬眼便看到左仲大步过来,神色略微肃冷。

  “别动。”她一动,裴獗比她还要难受。

  冯蕴:“那是因为忧心大王,要如何才能护着妾不受欺负……”

  裴獗不理他。

  裴獗浑然不觉。

  冯蕴半合眼,双手动不了,便抬高足心,轻轻贴着他,踩上去……

  “不用摧眉折腰……”

  “我是个俗气的人,你给,我便要。”

  两个人谁也不肯认输,哪怕只是口头上的。

  “腰腰……”

  看上去是活结,可一折腾,就变成死结,松紧恰到好处,不会勒痛她,又让她挣脱不开。

  甚至远远不止那封信那么简单——

  李桑若有罪,香无罪。

  当然,他也没好受到哪里去。

  “腰腰。”裴獗问:“还委屈吗?”

  “大王小坐,我去沐浴……”

  裴獗将她接过来,却没有放她下地,而是当着众人的面,径直将她打横抱起,就往居住的梅香院而去。

  冯蕴没有从他脸上看到生气。

  他穿的一袭亲王蟒袍,质地华贵考究,衬得那双深邃的眼,给人一种天然的压迫和威严。

  “小满,扶我起来。”

  严丝合缝,天生一对。

  “裴狗……”冯蕴呀的一声,指甲用力掐在他精壮的背肌。

  她道:“裴狗。”

  这天夜里,冯蕴睡得格外香沉,宛如死人,累得梦都没有,便一觉到天明。

  眼睛里仿佛在说,“你带来的物什,你不知道吗?”

  小满问:“娘子,你……到底是如何惹恼大王了?”

  裴獗无视。

  先在皇宫力挽狂澜。

  她想做雪上梅妆。

  他气息微沉,嗓子喑哑,“冯蕴,你狠。”

  裴獗凝目看着她,“不错,很机灵。”

  “你们都下去。”

  真记仇。

  没有人知道这妇人有多磨人……

  这章好长……

  她一刻钟都受不了,遂软下嗓音。

  不等冯蕴说话,他又道:“你是正妻。”

  “你不喜欢,重新取个名。”

  冯蕴手上的梅花落地,稍稍镇定一下,才问:

  一把捏住她的下巴,抬起来,深深碾压,直到她呼吸吃紧地瞪着他,将他完全吞没,这才沉沉逼视。

  他闷声唤她。

  “那你这般,有何意义?”

  唉。

  突然低下头,双手撑在她身侧,目光炯炯。

  就在梅香院里,在众人的眼皮子底下,三天没有走出房门,连吃饭都要仆女端到门口。

  “嗯。”他紧抿着嘴不说话,鼻翼里哼声。

  裴獗的报复心,也比她想象的更重。

  毕竟信是在安渡城破前写的。

  雪化在指尖,冰凉凉的,她却十分舒爽。

  “这便是你我今生的宿命。死活,也要绑在一起……”

  冯蕴半晌才找回自己的意识。

  冯蕴双眼莹莹,如染雾气,小猫似的,眼眶里全是带笑的潮色,“一饮风月二饮愁,陪你走到地里头。看谁死前头。”

  她想再解释一下,裴獗却没有给她机会,勾了勾那布条,冷冷淡淡地道:“反正……你忍,或不忍,我都不会放过你。”

  一定还有别的事。

  下雪天从外面回来,对喜爱洁净的冯蕴来说,这本是极为正经的事,可此刻裴獗抱着她,有些小丫头都害羞地低下头了,小满这话,就莫名添了一些暧昧……

  她那样软,那样滑,有的是他的用武之地……

  不是一次,而是三天。

  哪怕委曲求全,她也会好好活下去,等着与萧郎重逢那天。

  裴獗这样的性子,不会揪住不放。

  “你说过,我们是夫妻,有什么不能说开?”

  她肤质太嫩,裴獗真的背了不少黑锅。

  横竖都是一刀。

  这就叫自作孽吧。

  冯蕴下意识的红了脸,“大白天的,你不怕人笑话,我还怕呢。”

  双眼冷冽深沉,五官仿佛罩上了一层坚冰,黑眸里幽光慑人。

  在男女的博弈上,冯蕴并不是肯吃亏的人。

  “大王清早入宫,是因宫里来报,陛下……在永寿殿玩雪,不慎摔倒……”

  一如剑,一如鞘。

  冯蕴以为自己听错了,抬高眸子,“你说什么?”

  仆从们出宫时便发现两位主子沉着脸,“相敬如冰”的状态。

  屋子里有很长一段时间的静谧。

  裴獗道:“早食见你用得少。”

  两个人谁也没有说话。

  裴獗双手搂上来,什么都不做,只是抵着她,她便觉得整个人要冒烟了,情不自禁地轻颤。

  “大王……”

  “大王随便吧。”

  小满抢先一步,迈入院子。

  他丢在一旁的木施上——

  不是加诸痛苦,而是让她情不自禁,全身心地……受他引诱,继而越发不得满足,直到完全落入他的陷阱,一次又一次,勾得她心痒难耐,然后鬼使神差地配合……

  他捆缚的手法很不一般。

  冯蕴看着裴獗摸向枕边的布条,拿出来,一点一点将她双手捆住……

  却没有料到……

  她慵懒地道:“小满,采半篮子便是,免得失败了,糟蹋花儿……”

  婚后,她仍是这么称呼左仲。

  “裴獗。”

  “信。”小满看着她锁骨上浅浅的红痕,眼睛一红,“不是有仇,哪有这般折腾自家娘子的……”

  “晚了。”裴獗伸手揽过她的腰,将她翻一面,布条来来去去。

  四目相对。

  冯蕴信上没有写这个,但大概意思是这么说的——

  梅香院的由来,正是因为庭院里那几株梅花。

  冯蕴道:“解开。”

  冯蕴看着他眼里燃烧的火光,好半晌没有说话,直到裴獗一本正经地打开箱子,从她的箱笼里找出一些布条,放在枕边,她才惊觉地问:

  “你做什么?”

  小满很快回来了,笑盈盈的,正要说话,就看到裴獗剜来的一记冷眼。

  她解释过了。

  冯蕴淡淡道:“我此刻哪里顾得上它?为了我的小命,我其实是可以低三下四,俯低做小的人。”

  冯蕴笑一下,正要开口,便见裴獗站了起来,一跃下车,又反手来接她。

  她放弃了。

  “摔到哪里了?可严重?”

  何不让自己快活些?

  冯蕴迟疑:“裴獗……”

  什么时候竟然会猜女人心思了?

  裴妄之是懂得怎么折磨她的。

  她惊一下,“左大哥?”

  不料,只是随意的朝门楣一瞥,裴獗就像看透了似的,不温不火地看她一眼。

  “可以好好说话吗?”冯蕴胡乱地挣扎两下,那布条随着她的动作,越勒越紧。

  她睁开眼时,裴獗已经离开。

  左仲道:“摔到了头,当场昏迷过去,眼下尚未苏醒。大王交代,让王妃醒来便入宫一趟。”

  上面已经添了不少新伤。

  这是那天才兴起的念头。

  冯蕴:“我天生仰慕大王。”

  裴獗回头看她一眼,“饿吗?”

  左仲迟疑一下,看着冯蕴的脸。

  冯蕴不说话,看着他将剩下的一截布条,慢慢缠在手腕上,然后拉住她,用力抱起来,去净房。

  裴獗扼住她的腰,目光冷沉,像野兽要咬断猎物的脖子那般,在她鼻尖贴了贴,然后腰身一挺,不作半分停顿,一直到决堤般爆发。

  他就那样站在冯蕴的面前,盯住她,抬手扯开衣领……

  “这么说,左仲在床笫间,很是会怜香惜玉了?”

  虽然绑着不会疼痛,但人不舒服啊。

  再在后宅怜香惜玉?

  但还是弄不明白大王和娘子之间的这种……激烈得如山洪暴发一般的情感,像是恩爱,又像是仇恨。

  她从裴獗的角度想了想,叹息一声。

  冯蕴笑问:“你怎么没跟大王在一起?”

  “不要了……”

  但因为雪上梅妆,莫名对“梅香院”这个名字,有些抵触。

  “我帮你。”

  “我去备水。”

  长长呼吸一口。

  不想更衣,不想弄妆,冯蕴叫来一桌子早食,大快朵颐,狠狠地吃了一顿,才有重新活过来的感觉。

  裴獗回头看来,“委曲求全?”

  冯蕴喉头一哽,太阳穴突突直跳,紧绷着身体在他的冲击下无声颤抖,然后一口咬在他的肩膀上。

  冯蕴快要气死了。

  裴獗一把拽住她的手腕。

  她隐隐感觉到,裴獗有情绪压在心头。

  冯蕴其实是喜欢的。

  冯蕴好笑地抬眼,看着小满。

  裴獗:“你不用做小。”

  冯蕴也解释不了,半是玩笑半认真地道:

  “我说大王恨我,你们肯定不信。”

  “我知你在想什么。蕴娘,你无须忍耐我,大可坦然地做你自己……”

  原本大家都有些紧张,没料到看见冯蕴居然笑了。

  “嗯。”裴獗温热的气息落在她的脸颊,撞上去。

  不对,对冯蕴来说,会嘲弄她的裴獗,总比沉着脸生闷气要强。

  “有。”他眼角赤红,手上却慢条斯理,看着她紧绷,看着她失神,看着她宛若飞上天空般轻轻颤抖,又软绵绵落下,无力地看着他,低低喘息。

  沐浴原本是冯蕴最喜欢的事,可此刻手脚受制,只能由着裴獗代劳,从而变得分外煎熬……

  他的手,好似开启机关的匙子,

  精壮得近乎完美的身形,就那般落入冯蕴的眼帘。

  冯蕴无语地看了看自己:“你是想吃螃蟹了吧?”

  “不委屈。”冯蕴嘴里逸出轻吟,双手捏住他的脸颊,用力的扯向两边,恶狠狠地笑着龇牙,“从不委屈。”

  “好,给你……”

  冯蕴抬了抬眉梢:“谁让大王伺候得这么好?”

  裴獗气结,后牙槽都快咬碎了。

  啊!请食用,晚安!

  冯蕴:……丝毫不考虑我累不累,亲妈。

  裴獗:不累,只是库存告急。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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